近两年来,欧洲小国比利时的国家足球队迅速崛起,牢牢地占据了国际足联排名榜第一的位置,那为什么从来没有看到比利时将天赋兑换成大赛成绩呢?
原因很简单,内耗!在世界足坛有两只国家队经常发生内讧,一个是郁金香荷兰队,另一个就是比利时队。荷兰队内讧主要原因还是国内阿贾克斯系和埃因霍温系派系之争,而比利时内耗就复杂得多,这其中包含着深层次的历史与文化原因。
比利时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它的首都布鲁塞尔,被称为欧洲的心脏。
它夹在德国与法国两大欧陆强国之间,谁控制了比利时,谁就拥有了向对方腹地挺进的桥头堡,当年纳粹德国的进攻法国的闪击战,就是从比利时发起的,德国人的装甲洪流从比利时和卢森堡交界的阿登山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法国,打的法国人只能动用自己的天赋技能投降,延续了没有人能在法国投降之前攻进巴黎的光荣。
正是因为如此,在历史上,比利时长期被荷兰以及法国统治,这两国的宗教文化语言对比利时影响很深,这也使得比利时这个弹丸小国被分成了三个地区,北部靠近荷兰的弗拉芒地区,使用的语言是弗拉芒语,这种语言十分接近荷兰语,就像上海话和苏州话一样,虽然有所区别,但是大家都能听懂。南部则是靠近法国的瓦隆区,那里使用瓦隆语,这种语言和法语的差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在布鲁塞尔地区则是双语区。
比利时人没有自己的比利时语,他们国家的现状就是一半人操着法语另一半人说着荷兰语,语言上的不同,使得同一个国家的人见面有时不得不借助英语进行沟通。这种情况使得国家的认同感变得很低。
而且在欧洲,法语是贵族的语言,连远在东方的俄罗斯宫廷都使用法语,瓦隆人因此就有了一种先天的优越感,再加上瓦隆人控制区经济比较发达,所以他们从内心是看不起弗拉芒人的。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靠近荷兰的弗拉芒人背靠大海,借着全球一体化的东风,赚到了大钱,经济上蹭蹭的如同坐火箭一般的飞升,于是乎弗拉芒人就把当年受到的瓦隆人的歧视和白眼连本带利的还给了对方。可以说弗拉芒人看不上瓦隆人的都成跪族了还摆出旧贵族派头,瓦隆人看不惯弗拉芒人那种暴发户气质。
双方之间的这种鄙视与不对付渗透到了比利时的各行各业,作为集体运动的足球,自然也受到了波及,这就是为什么天才辈出的比利时队始终没有办法获得任何一项重大锦标的原因。
当然比利时政府对此也是了然于胸,为了平衡双方利益,比利时政府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除了国王和首相之外,其他的政府席位都要考虑到平衡,不仅如此,面对全国的广播,电视等必须用两种语言执行,甚至更夸张的是比利时的国歌都存在三个版本,一个是弗拉芒语版,一个是瓦隆版本,还有一个是德文版本。
所以和其他国家球员高唱国歌时的整齐划一不同,比利时球员唱国歌时很有可能出现两个甚至三个声部,在同一旋律下,用着不同的语言诠释国歌。只是这样的如同走钢丝一样搞平衡,真的有效吗?
答案是否定的,弗拉芒人的领导人就曾经公开表示:“世界杯足球赛英国人可以分为英格兰,苏格兰,北爱尔兰,威尔士,那问什么比利时不能分成弗拉芒以及瓦隆参赛呢?”我很想知道听到这句话后比利时当家前锋、来自非洲的小魔兽卢卡库心理阴影有多大!而作为瓦隆人的领导之一的劳伦特也曾经对媒体放出狠话;“我已经看到了比利时这个国家的尽头。”
所以别看比利时这个国家并不大,内部的矛盾可真心不少,这个国家如果分裂,请大家不要惊奇,这真心太正常了,两个三观不合的人强行生活在一起那才是悲剧呢。
国家分不分裂,跟国家大小没有太必然的关系。美国、印尼是大国,可境内没人闹分裂。格鲁吉亚可是个标准的小国 ,人口还不到比利时的一半,可是格鲁吉亚却有两个地方闹独立了,南奥塞梯已经独立出去了,阿布哈兹也闹得很凶,差点独立出去。
所以说分裂不分裂,跟国家大小不成正比。
比利时从人口和面积上来说是个小国,但是从人口、语言、文化和宗教信仰上来说,它又是个“大”国。有点像我们说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比利时可以说是欧洲历史的见证者,也可以说的欧洲历史进程的活化石,不管是地理位置和文化遗产中都可以在这里找到欧洲发展的的足迹,触摸到各个时期政治力量的兴亡。
由于地理位置重要,比利时像一个大舞台,欧洲列强不断在这里表演,你方唱罢我登场,比利时也像一个充满诱惑的蛋糕,引得贪婪的强盗们在这里角逐和厮杀。
不管是凯尔特人,还是罗马人,或者德意志人、法兰西人和荷兰人,以及西班牙人和奥地利人,都在此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洒下了鲜血和泪水。各种宗教在这里生根,各个种族在这里繁衍,各种文化在这里融合。
可以这么说,比利时的历史就是列强争霸的历史,也是比利时不屈斗争的历史。厚重而复杂的历史留给比利时的不仅只有光荣,还有国内复杂的形势。
现在,无论是比利时的综合国力还是政治政治影响,在欧洲来说都是首屈一指的,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分量,没有人低估它的影响,更没有人敢说它是个小国。
比利时的经济总量在全世界排名在23位,人均GDP四万多美元,位居发达国家前列。因此说,比利时小又不小,在欧洲是个经济和政治的大国。
比利时是欧洲一体化的倡导者和引跑者,北约和欧盟总部就在布鲁塞尔,由此可见比利时的“大”是名副其实。
一个如此富裕的国家,在国际上也有充足的影响力,但为什么还会有人闹分裂呢?
这要从与比利时所处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上述我们已经说过,比利时地处于欧洲的心脏,是欧洲的中枢,战略位置无与伦比,因此是兵家必争之地。在争霸的过程中,各民族在此杀戮和征服的同时,又经过了长期的融合,硝烟过后就是沉淀积累,最后形成两股势力,这两股势力都和比利时曾经的统治者也是比利时的邻国荷兰和法国有关。
比利时是在19世纪三十年代才摆脱荷兰的统治成为一个独立国家的,独立之前是法国荷兰都曾对这里进行长期统治,所以比利时国内就存在着三种语言——法语、德语和荷兰语,而且它们都是比利亚的官方语言。
比利时主要由两个主要民族组成:北边说荷兰语的弗莱芒人,所在的地区称弗兰德斯,以及南面说法语的瓦隆人,弗莱芒人和瓦隆人占据了比利时人口的99%。维尔通亨、维尔马伦等球员就来自弗莱芒,阿扎尔、维特塞尔等人则来自瓦隆。
自从比利时联邦化后,政府结构更趋复杂。在联邦政府以下根据语言族群而设立了三个社区,即荷语社区、法语社区以及德语社区;同时又设立了三个行政区,即瓦隆大区、弗拉芒大区和布鲁塞尔大区。
一个国家有三种官方语言,三个大区,从这一点就能看到比利时的与众不同,就能想象出比利时有多复杂了。就不难理解,比利时这么小的国家为什么还有人搞分裂。
从王室选择上,也可以看出比利时有多么分裂。比利时王室来自德国,因为比利时原是西班牙、奥地利、荷兰等其他大国的附属领地,在1830年独立建国的时候,没有一个合适的领导,领导只能有一个,国内却有两大民族,有人就提出一个和稀泥办法,干脆谁都别当,从外国请人当国王,不偏不倚。所以就请了一个德国国王。
比利时当初独立的时候就争执不休,一部分人愿意归荷兰,一部分人愿意跟法国。
所以比利时独立之后,荷兰和法国都心有不甘,他们一直对比利时国内施加影响,试图把比利时变成自己的后花园。因此比利时才动荡不安,一直有分裂势力兴风作浪。直到20世纪70年代以后,两大派别才偃旗息鼓,开始安安生生过日子,比利时才渐渐风平浪静。
比利时面积3.05万平方公里,人口1134万(2016)。
它是文化多样性的典范——“议会制君主联邦国家、拉丁与日耳曼两大文化的汇合地、三个经济大区、四个语言区”
1、族裔多元:佛拉芒人(荷兰人“表亲”)占人口总数58%,瓦隆人(法国人“表亲”)占34%,德意志人近1%,再有意大利、西班牙、希腊等南欧人,以摩洛哥人为主的阿拉伯人,还有土耳其人、犹太人等。
2、双语制度,佛拉芒语(荷兰语的一种方言)、法语、德语为官方语言,英语使用广泛。
3、佛拉芒人与瓦隆人的一致之处是宗教信仰,全国天主教徒占比超80%,再有新教徒、穆斯林等。
4、现有北部荷语区(佛拉芒语)、南部法语区、东部德语区(靠近德国的两个省)、中部布鲁塞尔荷法双语区(常住人口115万,70%讲法语)。全国使用荷兰语人数约占56%,法语41%,德语1.5%)。
5、经济区为佛拉芒大区、瓦隆大区(含德语区)、布鲁塞尔首都区。
6、最根本的特征是南北分野,南部受法国文化强烈影响,北部文化传统与荷兰相同(属日耳曼文化圈),两大语族分庭抗争的表象与历史背景、政治因素、发展程度等交织,形成比利时人文特有“景观”。
7、从政体看,该国从1830年起的一个集权制国家,现已演变为全欧联邦性质最强的君主立宪国,在欧洲联合的进程中,比利时始终走在最前列。
联合国2004年《文化多样性报告》中这样赞扬比利时:“在民族和宗教冲突频繁的世界中,既保持了文化多样性又实现了国家统一”。
佛拉芒与瓦隆之间,语言一直是关系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一个敏感问题
为平衡族裔和语言差异,国家各领域现已形成两个语系,各自管理,像单一的鲁汶大学已分家为荷兰语、法语两个鲁汶大学,社会党也分为荷语、法语两个政党,出版物、电台、电视等多用荷、法两种语言,好在国王、王储会讲三种以上语言,每年圣诞节,国王必须用荷、法、德三种语言向三个语区的居民致词,据称比利时还是人均翻译最多的过国家。
而从语族起源看,佛拉芒人是在古代日耳曼部落基础上形成,瓦隆人属罗曼拉丁语族,但二者身上都有凯尔特人、罗马人和法兰克人的血统。
1830年比利时具有国家身份后的一个多世纪里,瓦隆的煤钢产业大行其道,瓦隆人在政治经济社会占统治地位,法语被看作是有教养的语言,佛拉芒人则是贫穷和无教养者,但幸运之神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至今拥抱佛拉芒人——煤钢衰落,北方的造船业、贸易物流与信息技术崛起,佛拉芒与瓦隆穷富易位,北方人认为南方在经济上拖累了他们。而在语言方面,大多数佛拉芒人通晓法语,而懂荷兰语的瓦隆人则不多,二者很少能从外表、衣着、言谈甚至居所上辨别出来,唯一区分他们的方法是语言(听觉)。还有一个辨别方法,除了黑黄红三色国旗和欧盟旗帜外,佛拉芒地区挂狮子旗,瓦隆则是雄鸡旗,狮子是佛拉芒人抵抗法兰西数百年统治的一个象征。
复杂的国家结构安排导致权力划分支离破碎
最长无政府纪录的诞生:2010年6月13日,主张分裂的新佛拉芒联盟成为议会第一大党,由此拉开漫长的组阁历程,541天后的次年12月7日,来自法语区的社会党人首相结束了这段政治“马拉松”。
2015年再曝尴尬,是年11月巴黎系列恐怖案主犯来自布鲁塞尔(市区有摩洛哥人、土耳其人和民主刚果人三大族群)一个穆斯林聚居区,而首都被划为19个行政区,分属6个警局,松散的政府结构、语言障碍使得该国反恐效率低下,更深层背景是第二三代移民未能享受经济社会发展成果,他们普遍缺少国家认同感。
一位法语作家的幽默画册鲜活地讲述了比利时的诞生
他将佛拉芒人比作黑色小淘气,勤劳、能吃会喝,瓦隆人是粉色淘气鬼,希望别人伺候,总惦记自己的地位,战争在意识形态上将他们分开,但最终还是聚集并孕育后代——新的小淘气头是粉色,腿是黑色的……这里也出优秀的文人,问题是佛拉芒语作家盯着阿姆斯特丹,法语作家心仪巴黎。邻居荷兰人早已成为一个民族,比利时则年年“并蒂花开”,却岁岁“同床异梦”,唯有议会正厅镌刻的格言时时警醒两大民族:团结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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