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72年,我十岁到十四岁。在农村。最羡慕的是,男人做木匠,女人做裁缝,因为可以去别人家干活。能请得起木匠和裁缝的,都比较有钱。木匠裁缝能吃得饱,吃得好!普通人,吃不饱。
76年,我插队的生产队,会计的父亲有病都不看。就在家里等着。后来听说就没了。普通人没有钱看病!
在青年点,有哈尔滨大医院的医生到我们青年点慰问,免费看病。我让医生看了一下我的牙齿。医生说,需要治疗。说,等你回城,去我们医院。我想的是,我一天十个公分,五毛钱。哪有钱去你们医院?原来你们来青年点,不是真正的慰问,给我们看病,是拉病人去你们医院。
六七十年代,农村最令人羡慕的人就是有技术活的人。
那个年代每个农村家庭都是孩子们多,日子过的紧巴巴,非常艰难,日常生活经常少吃的无穿的,一家人连顿白面面条都吃不上,一年到头都是在过年期间能吃上几斤肉。
最令人羡慕的就是像农村里的木匠、铁匠,还有手工活的裁缝等......,他们经常走街串巷的为人民服务,到吃饭点主家都是给他们做好吃的,临走的时候主家还给他们一点手工活钱,农村有技术活的人家,特别是在六七十年代,他们家中零花钱不断,日子过的比较好一点。
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影响,是一个各种物资匮乏的年代。有这么一个用现在的流行话说就是段子,叫作:听诊器,方向盘。木头圪塔,营业员。从某种意义上讲,当时农村的医生、汽车驾驶员、干部和供销社的营业员这四种职业,或者说是工作,在当时的“农村(是)最令人羡慕的工作”。
是人没有不生病的,人们生病看医生,吃药、打针是必须的。但是在那个荒诞的时间段里,缺医少药成为了令人非常担忧的事。本博因为腿疼,在基层卫生院久治不愈。只好到地区级的医院看病,医生通过仪器检查和化验结果,确诊为风湿热。需要肌肉注射青霉素和链霉素进行消炎退烧。医院及医药公司都没有这两种药,不得已姐姐求同事帮忙,同事的父亲是地区中级法院的院长,法院的院长给医院的院长写了一封信,才终于每种药给解决了两盒各20支。难怪人们将听诊器,也就是医生这种职业列为最为人们所羡慕的四种职业之首。
方向盘,顾名思义就是汽车驾驶员。汽车作为交通运输工具,拉的多跑得快,在以人和大牲畜,也就是牛马车为主要生产力的年代,谁要是能够成为汽车驾驶员,确实是人们羡慕的对象。改革开放之前,县里的汽车运输公司仅仅承担大宗物货的转运。比如粮食、煤炭和木材等,而广大农村生产所需要的运输任务,全靠生产队的牛马车来解决,若牛马生病就改为人来拉车。当时流传这样句话说:生产队死了老黄牛,拉车的全是剪发头。这剪发头指的可是女社员。
再者汽车驾驶员经常驾驶汽车串梭在大小城市之间,见多识广,还能买到一般人急需而又买不到的东西。尤其是在人们抬脚准备外出办事,没有最基层一级的大队所开的介绍信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所有,汽车驾驶员的工作是令人羡慕的。
这木头圪塔说的是过去公社大队一级的公章多是由本头雕刻的,权力的象征,应该说不难理解。但是,在非常时期,干部这差事也不好当,所以仅仅排在人们所推崇的四种职业的第三位。可见,那时当干部这碗饭也不好吃。
最后一种就是营业员。农村基层的老百姓,日常工作和生活中是必须经常与供销社里的售货员们打交道的。在各种物资凭票证供应的年代里,就是手里有钱无票证也是很难买到自己需要的商品。本博上世纪的七九年春天离开家乡去外地求学,因身上穿了半个月的衣服需要换洗,到街上的商店去购肥皂或洗衣粉,售货员伸手要购货卷,个人初来乍到哪里有这种东西。只好作罢,用洗脸用的香皂代替把衣服简单洗一下。后来还是求助工作在油田的堂哥帮助买了几袋洗衣粉和几条肥皂,才算从根本上解决了洗衣服的难题。
所以说,当时的供销社营业员成为基层老百姓们所羡慕的职业。
时光荏苒,昔日的听诊器、方向盘,木头圪塔营业员四种相对吃香的职业,现在年轻人们所追逐的对象仅剩排在第三位的木头圪塔了。而听诊器也必须是有一定名气的医生,而司机与营业员人人都可以具备条件去从事这两种工作的。
所以说,三十年河西变河东。至所以上世纪的六七十年代人们所向往的职业,在今天看来令人费解。其实关键问题就是涉及到人们所执配资源的能力,尤其是物资供应匮乏的年代是不难理解的。(原创于:2021/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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